(开头)
教室后排的座位像块磁铁,总把我吸在离老师最远的角落。每当粉笔灰簌簌落在我的课桌上,我总会把课本往桌洞里塞得死死的,仿佛这样就能把整个世界都藏起来。班主任王老师常说我是"行走的皮皮虾",可我知道,那不过是外壳上密密麻麻的刺在作祟。
(顽皮日常)
记得四年级的运动会,我故意把接力棒藏在书包夹层里。当其他队员在起跑线上跃跃欲试时,我正蹲在器材室给跳远沙坑撒了半瓶红墨水。"小猴子又在捣乱!"不知谁喊了一声,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抹布,却在慌乱中把墨水抹在了隔壁班李明的校服上。那天我们班最后冲过终点线时,李明穿着像圣诞老人似的红外套,硬是陪我打了半小时的扫帚仗。
(意外转折)
最糗的事发生在科学课。张老师让我们分组观察蚕宝宝,我悄悄把三只蚕宝宝塞进了同桌小雨的铅笔盒。当蚕丝缠住她的自动铅笔时,教室里炸开了锅。我举着被蚕丝捆成粽子的小雨,像举着战利品似的跑向讲台。张老师却轻轻摸了摸小雨的头:"蚕宝宝正在教我们如何温柔地对待生命。"那天下午,我们班成了全校唯一提前完成观察报告的班级。
(成长时刻)
五年级的春游让我彻底收了心。我们小组要负责布置野餐区,我却在溪边捉到一群彩色溪蟹。当我把它们装进矿泉水瓶时,领队小美急得直跺脚:"这些小家伙会弄脏毯子的!"溪水里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,我看见每只蟹壳上都有细密的纹路,像极了王老师批改作业时画的波浪线。最后我默默打开所有瓶子,让溪蟹在阳光下跳起了圆舞曲。
(结尾)
现在我的课桌依然在教室最前排,但课桌洞里装着全班同学送的蚕茧标本。上周科学课,我主动申请照顾观察二十只蚕宝宝。当第一根丝线在玻璃缸里轻轻颤动时,我忽然明白,那些藏在刺猬皮下的,其实是颗想发光的心。就像王老师总说的:"顽皮是童年写给大人的第一封情书,而成长,是学会在信纸背面写下回信。"